@KTzone » 消閒 - 恐怖靈異討論 » [鬼故事] - 頭髮變長的木偶


2015-4-22 13:27 Yoya_yoya
[鬼故事] - 頭髮變長的木偶

[img]http://www.go123go.com/uploadfile/2011/0725/20110725110628399.jpg[/img]

我很喜歡醫學,這玩意博大精深,而且很有趣,所以,我準備報考醫學系。

  老媽抱著我的大腿,哭喊道:“孩子,說了幾遍了,不要看那麼多遍《人肉叉燒包》,現在怎麼喜歡醫學係了?”

  我一邊蹬腿一邊道:“那好,你鬆手我就報社會系去!”

  老媽一聽,全家樂了。

  我鄭重且沉痛地說:“我要報社會學系的心理學。”

  “女兒,其實醫學係也不錯……”

  我叫畢韻,自小與鬼怪有緣,與桃花絕緣,每到過年過節,我們家顯得特別擁擠,沒辦法,人寂寞,鬼也寂寞,就我能看見它們,所以,跟它們過年,成了我每年的必要任務,所以,我很討厭過年,畢竟,大過節的,對著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傢伙,誰的心情也不會好。

  我的生活就像恐怖片,充滿了刺激的趣味,如果不小心惹到了它們,恐怕別人也別想好過,所以,我特地上南山拜了一個捉鬼的師傅,然後一邊上學一邊兼職捉鬼,業內人士叫我們為大師,無神論者叫我們做神棍。

  我有個外號叫“一枝獨秀”,因為從小學到高中畢業,我從來沒早戀過,老師都誇我,當然了,我很想“雙宿雙棲”的,但是,上天沒給過我這個機會,所以,一直到了大二,都是單身一人。

  原因是我的體質特殊,經常可以見到一些別人見不到的東西,例如……幽靈。

  師傅告訴過我,能看見幽靈的人,都是差不多特別倒霉的那種人,就好比走在大街上,地上剛好有一塊香蕉皮,眼看著,還愣能往上踩,這就是有靈異體質的人,具說,能看見鬼魂遊蕩的眼睛,叫陰陽眼,我就是有一雙陰陽眼的人,可以簡稱“陰陽人”。

  我的師傅是個捉鬼高人,他討厭別人叫他高手,因為,他說,高“手”和高“人”,一看就不是個檔次的,光剩個'',能幹啥?

  有句話咋說來著,叫全面發展嘛!

  我跟校方的關係不怎麼好,因為,往往在學校上課時,當老師正講得熱火朝天,風捲殘雲時,總能讓我一嗓子給驚到,老師怒氣沖沖地叫我起來,問我為什麼尖叫,我只能低頭不說話,本來嘛,我總不能問他,老師,你後背上趴著的女人是誰?你是不是做啥虧心事了?

  我估計,我要是說完這句話,他得當場休克了,又或者,把我這年度的學分扣上百八十遍的。

  整個大學裡,我就是名人了,俗話咋說的,人怕出名,豬怕壯;因為,我太出名了,導致,誰都知道我的大名,一個賦有流行創意性和警世的名字——畢韻。

  經常會有人指著我,跟身旁的人嘀咕:誒,這不是二班的“一枝獨秀”嗎?聽說精神有點問題呢,專門跟老師對著幹,呵呵,還叫什麼避孕……

  “畢,你怎麼了?看什麼吶?”黃小容拿胳膊拐了我一下,我指了指左邊靠牆的齊佳,肯定道:“她有問題。”

  齊佳挺文靜的,是比較寡言沉默的一女生,說白了,就是悶沉。

  今天的她四周籠罩著一團黑氣,黑壓壓的一片,襯得她臉色蒼白如紙,黃小容知道我是兼職工作,所以當下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,低聲道:“你這雙陰陽鬼眼又看見什麼了?”

  “她四周有……”

  “畢韻……畢韻……畢韻!”

  “到!”我猛然站起來,發現教授在台上陰沉地看著我,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,用教鞭點了點黑板,“畢韻同學,請你回答一下這道問題。”

  若排尿有異,是什麼毛病?

  我想也沒想,就回答:“前列腺的毛病!”

  堂下一陣哄堂大笑,再看教授,已經臉色發青了,抖著手,“坐下!”

  我一陣不解,我回答的天衣縫啊,教授與同學們何以如此啊?

  後來,我才知道教授為什么生氣,黃小容告訴,他們今天是了解的是腎和膀胱。

  下課後,我跟在齊佳後面出了教室,黃小容一向討厭我弄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,不,確切的說,是她太害怕了。

  直覺告訴我,齊佳是一筆大生意。

  “畢韻,你幹嘛老跟著我?”她陰沉沉地轉過頭,表情有些惡狠,我嘻嘻一笑,“想送你回家,你今天的臉色特別差。”

  齊佳冷哼一聲,“不必了,我不喜歡女生。”

  我愣了愣,隨即才明白她的意思,她肯定是以為,我是個LES,所以才不交男朋友的,嘖,有個好典型,她大概是看見我總是跟黃小容親密無間的一起吃飯,一起上廁所,一起上課,反正除了現在,就沒分開過。

  我愣神完,齊佳的身影早已經遠去了,我趕緊快步追上。

  她走到公園湖邊,一屁坐了下來,眼神幽幽地望著平靜的湖水,我大驚,驚得不是怕她跳下去,而是她這麼大了還在玩娃娃,怪不得不讓我送,見不得人啊。

  意外的是,齊佳拿著娃娃就開始哭,她周身的黑氣又濃郁了一些,“你為什麼要纏著我?”

  “我哪點對不起你了?”

  “你知道嗎?我快要崩潰了,我快要瘋了,你很得意嗎?啊,你說話啊?”

  她真的是瘋了,要一個木偶說什麼啊?

  那個木偶彷彿在笑,看著齊佳靜靜的笑,齊佳臉色大變,一下子把木偶甩開好遠,正好朝我砸過來,其實,我就躲在她身後的一棵大樹後,她這一扔,完全讓我措手不及,正中我腦袋。

  我摀著額頭出來,讚道:“真準!”

  齊佳一見是我,臉色又陰了回去了,“是你?你到底要幹嘛,為什麼你也纏著我?”

  我揀起木偶,仔細端詳著,發現這個木偶根本沒有在笑,而是似笑非笑,柔順的長發就好像真的一樣,柔滑美麗,最重要的是,它還冒著絲絲黑氣,不過,這黑氣也只有我能看到,別人看不到的。

  “我是陰魂不散。”我好笑地回答,但很明顯,齊佳聽到我這句話,臉色又白了一些,最後,一把搶過木偶,喘著粗氣,就離開了。

  恩,這趟沒白來,關鍵在那個木偶上。

  第二天,齊佳再來上課時,她的氣色明顯更差了,就如同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一般,陰沉沉地坐在角落裡,而且當教授叫她回答問題時,她還在神游太虛。

  柔長的發幾乎遮住了她半邊臉,我隱約覺得哪裡有些奇怪,可是就是說不上來,忽然,她後面的一個女生拍了拍她的肩膀,齊佳面無表情地回過頭去,“什麼事?”

  那女生指了指她又黑又亮的頭髮,“餵,同學,你的頭髮在哪裡做的?”

  齊佳不說話,四周的黑氣忽強忽弱。

  “同學,你幹嘛不說話?啊?”那位女同學推了推正處於呆滯中的齊佳,我看到齊佳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,呼吸越來越重,身子微微發抖,我暗道不妙!

  可是,那位不知情的大姐還真有契而不捨的小強精神,爆出一句,“怎麼啦你?鬼上身啊?”

  這位同學,您還是一針見血,言語精闢。

  眼見齊佳就要爆發,我手疾眼快地站了起來,大叫一聲,“齊佳!”

  聽到我的一聲大叫,齊佳渾身一震,雙目漸漸有了焦距,卻仍是渾濁一片。

  這一嗓子,不光齊佳叫回神了,連帶把前面講課的教授也給呼喚了過來,黃小容猛然站起來,抹了把哈喇子,睡眼惺忪地嘟囔道:“下課啦?”說著,就要收拾書包。

  教室裡靜悄悄的,只見,教授捏著粉筆,咔嘣一聲,粉筆斷了,在寂靜的教室中顯得格外清脆與瘆人,教授露出白森森的門牙,“是啊,下課了,兩位同學可以回家了。”

  我抱著一線希望,討好道:“教授,您這麼好的人,不會按曠課扣學分吧?”

  教授微微皺起了眉,我以為他有些動容了,預備乘勝追擊,忙用胳膊拐了拐黃小容,兩人說話,總比一人好使,誰料,是我算錯了一點,如果她沒睡覺的話,她說的,會比我聲淚俱下有煽情力。

  “啊,畢韻,抱歉……抱歉,我太困了……我們走吧。”

  黃小容,你這隻豬。

  無視我的擠眉弄眼,黃小容拉著我的衣服,打著哈欠,含糊不清地道:“咋啦……還……補……奏?”

  “教授,您聽我說,我與她……”絕對沒關係!

  可惜,他老人家沒給我這個機會,大筆一揮,曠課!扣分!

  “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傢伙,可害慘了我了,你說,你昨晚上怎麼不早點睡覺?”

  “畢韻,這也不能怪我啊,昨夜看鬼片,嚇得我半宿沒睡覺,淨噩夢了。”她揉了揉眼睛,“我跟你說啊,在夢裡,我跟姜狐學長踢足球呢……”

  我一拍腦門,天啊,我身邊的淨都是什麼人啊?

  “你這還叫做噩夢?是艷夢吧?”

  “胡說啥啊,你知道我們踢的是什麼嗎?”黃小容白了我一眼,“踢的是一顆血淋淋的腦袋,嚇死我了。”

  嚇死你了?我看是美死你了要能跟姜狐一起踢足球,別說踢那顆腦袋,就是讓你抱著它,估計你都肯幹。

  路過門口的警衛室,我看見看門大爺正在照鏡子,進去一瞧,發現他老人家正在擺弄頭上那塊不富裕的土地,幾棵莊稼孤零零地分地為王,互不相干擾,顯得井然有序。

  我仔細一看,看門大爺是在塗生髮劑,正是那個什麼草地變森林的廣告產品。

  於是,我就好言勸道:“大爺,別塗了,您那塊荒地,別說森林,草地也不行啊!”

  看門大爺停下手頭的活計,“小孩子,啥也不知道,瞎說什麼?”

  我嘆息一聲,天才總是不能被人理解。

  突然,我腦袋靈光一現,頭髮,長頭髮……“爹啊……我知道了。”我知道齊佳的頭髮哪裡不對了!

  看門大爺臉一紅,說了句什麼,但是我沒聽見,因為,我已經走了,其實,齊佳我也不太熟識,純熟是為了生,不得不去纏著人家,要求她僱我為她除靈。

  不過,我也想開了,這還沒等除靈呢,就被她害得掉了好幾點學分,這要幫她除上靈了,我還不得被開除啊。

  別人死活與我何干。師傅曾經這麼說過,他老人家說,世上苦命之人何止千萬,你能幫得一個,幫不得全部的人。這句話很有哲理性,我喜歡,可是,他老人家後半句就有些通俗了,他後半句說,憑你一個奶都未斷的丫頭片子,管什麼閒事,自己都那麼倒霉,再管別人死活,你想早死早超升啊?

  那時,我正在喝袋裝的伊俐牛奶,聽他那句“奶都未斷”時,很不客氣地嗆奶了。

  與黃小容分開後,我哪都沒閒逛,直接回了家,老媽燉了一鍋牛奶烏雞沙鍋,牛奶的香氣和烏雞鮮美的肉香飄散在整個屋子裡,我襪子都沒脫就向燒鍋奔了過去。

  正拿筷子,一個扁鏟拍了過來,我大驚之下,手撐桌,身體一百八十度側翻跌進柔軟的皮革沙發里,唉,在這個家裡,沒點功夫防身,是吃不上飯的。

  “洗手去!”老媽一聲大吼,拿著扁鏟,扭著腰回廚房了。

  我無奈地洗手,然後換下衣服,穿上睡衣,最後,來到奶奶房間,恭恭敬敬地站在奶奶面前,她老人家正在品著茶,聞著佛前凝神安心的檀,閉目養神。

  我說,“奶奶,飯做好了,您是移架到客廳,還是在屋裡用膳?”

  奶奶睜開眼睛,慈祥地笑道:“乖。”

  我與奶奶坐在飯桌前,老爸坐在對面,老媽端著飯碗進來了,我剛想夾雞,奶奶滿是皺紋的手就按住了我拿筷子的手,我不解地看向滿臉嚴肅的奶奶。

  “先別吃。”我一見奶奶的臉如此嚴肅,莫非有什麼問題?

  老媽與老爸愣了,不知道自己的媽要幹什麼。

  奶奶咧嘴一笑,露出金光燦爛的假牙,“韻韻啊,吃飯太無聊了,跳段舞看看吧。”

  我的親奶奶啊,您是不是故意的啊?你是不是也愛吃牛奶燒鍋燉雞啊?

  老爸清咳一聲,“韻韻啊,既然奶愛看,你就跳一段助興吧。”

  “……好,好吧。”爹啊,我不是你親生的吧?

  我無奈地起身,比劃著手腳,聽著飯桌上一家人的對話……

  “媽啊,你多吃點,您不是愛吃雞屁股嗎?”

  “哎呀,我最近忌口了,不吃雞屁股了,我要你碗裡那塊雞腿。”

  “好,好,好,給您。”

  “恩,不錯……真補湊……藍家韻韻……跳得就是補湊……”

  奶奶啊,您盡興沒?

  看見我快要哭的臉,奶奶才開金口道:“行了,恩,跳得真不錯,一起吃飯吧。”

  我興致沖沖地端起飯碗,剛搶了一大塊雞肉到碗裡,還沒咬上一口呢,門鈴響了,老媽頭也不抬地扒拉著飯,“韻韻,開門去。”

  你X的,你家要是沒有什麼死人,火上房的急事,我他X的,天天打小人,詛咒死你!

  門開了,我愣了。

  門外站著的是…“齊佳?”

  她幽幽地看著我,好像電視里哀怨的女鬼,事實上她離變鬼不遠了,她說,“我可以進來嗎?”

  我愣愣地給她讓道,她飄似的進了門,長發似錦緞般柔順,拂過我的眉梢,那髮質好得在黑暗的樓道裡發著亮光,香氣繞鼻,我實在不知道,是什麼讓她決定求助於我了?

  “阿姨,叔叔,奶奶,你們。”她還算有禮貌,沒忘了在神游太虛時,打個招呼。

  我們一家人一致點頭致意,然後接著吃飯。

  我將她帶到了我的房間裡,她坐下後一言不發,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,又在神遊了。

  我倒了杯水給她,碰了她好幾下,她才道謝接過。

  我真不知道她這個狀態是怎麼來我家的?說句不好聽的,過馬路時,沒被軋死,真是奇怪了。很明顯,她的精神有些恍惚,如果再嚴重一些的話,很有可能死去。

  “咳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”她喝了口水,立刻嗆出來了,“這是……什麼水啊?好渾濁啊……黑黑的……什麼東西啊……”

  “哦,符水而已。”我接過水杯,“我們家都喝這個。”

  齊佳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,剛欲開口說什麼。

  我急忙打斷她,“抱歉,太餓了,我得先吃個飯去,你一會兒再說。”憑我的經驗來看,她悶了麼久,一定有很多話想說,要是等她說完了,我就該胃穿孔了。

  齊佳恍惚著點點頭。

  我趕緊出了房間,臨關門時,齊佳的那頭青絲長發隱約閃爍著詭異的藍光,長到腰身,我記得,她前幾天還是到後背的,見鬼,這頭髮長得真快。

  我坐下趕緊吃飯,老媽看了我房間一眼,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同學啊?”

  我含著雞腿,不住地點頭。

  “韻韻,你大表哥明天要去青山,問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
  青山?恩,風景一定很美,正當我要說去,猛然想起我稀少的學分,頓時耷拉下腦袋,“不了,學業為重。”

  老媽一聽,頓時激動地說,“韻韻真是懂事了,剛才是試探你,其實,媽早提你回絕了。”

  我一聽寒毛直立,要知道,剛才我若說錯一個字,那就不是一扁鏟的事了。

  在老媽感動的目光下,我忐忑不安地扒拉完碗裡的飯,回了房間。

  意外的是,齊佳沒有在神遊,看到我後,淡淡一笑,從書包裡拿出那個木偶娃娃來,深深地凝視著,我咬著牙籤,“你怎麼來的?”

  她幽幽道:“今天你叫了我一下,我便肯定了,這事唯有你能解決,哦,抱歉,害得你被扣了學分。”我大度地道:“沒關係,沒什麼大不了的。 ”對不起就行了?學分也回不來了。

  “後來,下課後,我預備來找你了,可是,不知道你家在哪,就在街上閒逛了起來……”

  小姑奶奶啊,你現在知道你自己的狀況嗎?還敢在街上閒逛?你不是想自殺吧?是說你膽肥好,還是缺心眼好?

  “後來,過馬路時,被一個騎自行車的刮了一下……”

  “你可真倒霉。”我誠地說道。

  “不,不,我並不倒霉,幸好被刮了一下,否則,依照我的速度,前面輛車就撞到我了。”

  “你可真命硬。”

  “本來我想回家的,可是,路上遇見了跟你在一座的女生,叫黃小容的,她說知道你家在哪,於是,我以一支冰淇淋交換了你的地址……”

  黃小容啊黃小容,一支冰淇淋,你就把我出賣了?偏偏我不想管了,你讓她找來了,還找到我家了!

  “拿到地址後,我就過來了,結果,下台階時又摔了一跤,滾下樓階了,而施工建築大樓的一塊木頭剛好掉了下來,砸在我那時跌倒的台階處,就差半米遠,就砸到我了……”

  真是連鎖反映。

  我誠懇地說,“齊佳,你能活到我家來,真是奇蹟。”

  從前,有一對姐妹。

  妹妹,是一個性格開朗,可愛的女孩子。

  姐姐,是一個文靜得有些悶沉的女孩子。

  姐姐很自卑,妹妹很自信,於是,兩人由於性格不對路子,就經常吵架。

  有一天,姐姐爆發了,搶了妹妹的生日得到的木偶娃娃,那是一個很漂亮的長頭髮松子娃娃。

  姐姐不光搶了松子娃娃,還打了妹妹一個耳光,而由於家庭不和睦,姐妹倆的父母離婚了,姐姐跟了媽媽,妹妹跟了爸爸,兩人從此天各一方,互不往來。

  每當姐姐看到那個娃娃,總會想起妹妹的笑臉,於是,她開始思念妹妹,總覺得愧疚於妹妹,終於有一天,姐姐得到了妹妹死訊,是車禍造成的。

  姐姐有些傷心,並去拜祭了妹妹的墓碑。

  回來後,姐姐睹物思人,卻發現,木偶娃娃的頭髮一天比一天長,甚至從腰間長到了腳踝,並且柔順有光澤,就好像妹妹的那頭長及腰身的烏絲。

  姐姐很害怕,有不祥的預感。

  有一天,姐姐在夜裡起身如廁時,偶然看見了木偶娃娃的眼睛再眨,她終於知道了,是妹妹來找她了。

  故事結束。

  齊佳笑了,笑的淒涼比,“那個妹妹叫齊悅,而那個姐姐,就叫齊佳。”

  這是一個讓人笑不出來的故事,反正,我是這麼覺得的。因為,這個故事實在不好笑。

  齊佳凝視著木偶娃娃,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,“有時,我真的快被她逼瘋了,她總是如影隨形的跟著我,一個多月了,這木偶的詛咒就快奪去我的生命了,我不知道該怎麼辦,可是,後悔有用嗎?”

  後悔當然沒用了,否則,警察都該下崗了。

  我嘆息道:“把木偶給我吧。”既然這個木偶一個多月才能讓詛咒成型,那麼就說明詛咒靈氣不大,也就是好除靈了。

  齊佳將木偶娃娃留了下來,臨走前說,等這件事完了,她要請我吃一個月的午飯。

  我則心道,不用請一個月的午飯了,這太麻煩了,你把一個月午飯錢給我就行了。

  齊佳走後,我就擺好香案,設好香壇,預備超度齊悅。

  木偶安靜地躺在香案上,沒什麼特別,只是仍有絲絲黑氣從它周身冒出。

  我皺眉咬破手指,在它腦袋上點了一點,一個血指印留在了木偶的腦門上……

  一個小時過去了,我抹了把臉上的淤青,披頭散發,衣衫襤褸地從房間跑來了,他X的,預料錯誤!

  天氣晴朗,萬里無雲,只是我的心情卻是多雲小雨,陰慘慘的。

  “……恩,這家蛋捲冰淇淋真不錯,下回還買他家的。”黃小容舔著手裡的蛋捲冰淇淋,“哦,畢韻,你講到哪了?”

  我長嘆一聲,從口袋裡掏出剪子來,把長發盤過來,一剪子剪掉一大把,然後使勁地撓著頭皮,這該死的詛咒!

  黃小容忍住笑,“畢韻,這麼說,木偶的詛咒轉到了你的身上?現在,你每隔一會兒就要剪下一大把頭髮?這……這詛咒也太搞笑了吧?”

  “不光這樣,由於生長過快,頭髮就像好幾天沒洗一樣,快癢死我了,而且,頭髮吸收營養過多,再這樣下去,我不是變成弱智,就是腦壞死!這鬼娃娃,真是能殺人於無形啊!我真是低估它了!”我恨恨地罵道。

  “既然這麼麻煩,你怎麼不去找你大表哥啊?”黃小容一口把蛋捲吞下。

  “我也想過,可是,張四去了青山,昨天剛走的。”我鬱悶地望著天。

  “唉,真可憐,可是,齊佳的頭髮沒長這麼快啊!都是一個月才初成詛咒,怎麼輪到你……就這麼快了?”

  “你這不廢話嗎!我預備除靈,把齊悅激怒,自然就發動了全部詛咒力。”說到這兒,我頓了頓,冷笑了兩聲,“不過,她也沒好過,我把它的剃成了板寸!還揍了它一頓!”

  “揍了它一頓?我怎麼看你臉頰有點淤青啊?”說著,她戳了戳我臉上發青的傷口處。

  只聽,校園內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……

  黑暗中,有人點燃起了火光,火光中是一張陰惻惻的臉,那張臉很猙獰,佈滿了淤青與紅腫,手裡拿著一枚被剃成板寸的木偶娃娃。

  “今天,不是你死,就是你亡!”我狠狠低地念叨著。

  我拿起木偶,堆起柴火,是的,你猜得沒錯,我不准備超度它了,我不是和尚,不會超度,對於這種執迷不悟的惡靈,只能來硬的。

  深吸一口氣,我一臉陰笑地拿著木偶走進火堆,正當我準備給它就此正法時,柴火忽地一弱,我立刻覺察到有人靠近了,確切的說,我不知道是不是人。

  一陣小風刮過,那個物體直朝我撞了過來,“惡……”靈退散!這三字還出口,許是我動作過慢,那個物體把我撞得人仰馬翻,眼冒金星。

  那個物體呻吟著爬了起來,摸到腦門上的靈符,立刻氣不打一處來,一把撕掉,道:“你在幹嘛?”

  “齊佳?”我驚詫道,她不是說這事全都交給我負責嗎?她就不管了,怎麼又來了!

  “是我!”她的精神好多了,面色也紅潤了不少,可憐我被當成詛咒轉載器,正在與那個頭髮糾纏。

  齊佳同學,您大晚上的跑來跑去的想幹什麼啊?拿我禮拜天消遣吶?

  見我瞪著她,她才囁嚅著道:“把木偶給我吧。”

  “給個理由先!”

  “我不想除靈了。”

  “不怕詛咒轉移到你身上?”

  “不怕了……小悅是不會害我的……”

  “你怎麼知道?”我扭曲著一張臉,惡狠狠地說。

  “我就是知道!”齊佳似乎有點激動,還有些為自己妹妹抱不平的樣子,好像我冤枉了她似的!

  我冷冷一揚頭,“不成。”堅決不妥協,惡靈,人人得爾誅之。

  “這是一個月的飯票。”

  我冷笑一聲,轉頭就走,拿我畢韻當什麼人了?

  “這是一個月的飯錢。”

  我又回頭走到她,面前,認真道:“成交。”二話不說接過錢,把板寸頭木偶娃娃遞給她,“木偶給你!”

  齊佳剛露出的微笑,在接過木偶的瞬間便僵固在臉上,她的手抖個不停,指著木偶那頭造型別緻的板寸,顫聲道:“這……這是……這是怎麼……回事?”

  “哦,它太過頑劣,”我用手沾吐沫點著錢,“呸……我替你教育教育它。”

  齊佳緊緊捏著拳頭,眼睛欲冒火,指著我的鼻子,罵道:“你!”一句話未說完,她絕塵而去。

  我?我怎麼了?

  情緒化的女人,再管你的事,我就不姓畢!

  初戰告捷,我想我應該去跟師傅報個喜,不過,想想還是算了吧,師傅一定會指著鼻子大罵我:頭髮短,志氣短!

  “頭髮會變長的木偶事件”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解決了,我的頭髮也再長過,仍然是碎碎的短髮。

  不過,讓我發寒的還在後面……

  沒了詛咒的困繞,我的身心立刻輕鬆不少,齊佳今天神采飛揚,笑容也多了起來,見她昨天那么生氣,我也就識相沒去搭理她。

  WC的路上,她攔住了我。

  “你想幹嘛?”我本能地按緊兜里的飯錢。

  “緊張什麼?”她嘻嘻一笑,圍著我轉了一圈,我咬牙道:“我拒絕被大眾參觀。”

  “畢韻?”她挑眉道,“你真是個粗魯的人,對待美麗的少女,這麼粗暴的,你還是第一個!不過,我可以理解為,你在嫉妒。”

  她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!

  她無視我疑惑地表情,仍舊自顧自暇地說著,“唉,今天她也真是的,走路不小心著點,要不是我啊,早被車撞飛了,恩,算算,這是第二了,真是麻煩……”說著,便搖曳著身姿走了。

  我當場石化在WC門口,一絲絲的寒意從腳心冒起,呆呆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……

  誰能告訴,齊佳的智商究竟有多少?

頁: [1]


Powered by Discuz! Archiver 5.5.0  © 2001-2006 Comsenz Inc.